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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州一起蹲下去。
外衣飘在水面，彻底掩盖住二人。
水下，沈稚宁鼓起嘴，憋气。
卫凌州睁着眼睛，水浸入，又涩又痛。湿长的睫毛轻闪，沈稚宁瞧见，他鼻尖的水面冒出两个气泡。
他不会憋气？
然而，卫凌州没有挣扎，没有吸气吐气，只是逐渐沉下去。后壁彻底靠上浴桶。
“咚！”
门被推开，士兵迈进屋子。只见一条红色黑斑蛇缓缓朝他爬过来，逐渐的，屋子角落里，房梁上，挂满了蛇，诡异的很。
而屋内空无一人。
林与陵的徒弟跟了过来，瞧见眼前的景象，也吓坏了。这屋子里何时多了这么多蛇？
“许是这屋中潮湿，引了蛇进来。”
“就这样的屋子，如何会有人住？”
小徒弟蹙眉，他记得沈稚宁住在这里。她的屋子里怎么有这么多的蛇？
“军爷您去别处瞧瞧。”
彼时，浴桶之内。卫凌州的行为举止愈发奇怪，似是彻底放弃了呼吸。
瞬间，沈稚宁心中警铃大响。
她用唇贴上去，给他渡气。
那士兵迈着脚的步子顿下，退了出来。
“晦气。”
回头，他不忘了提醒：“点个火，一把烧了好。回头等春来，你们这医馆，上上下下都是蛇窝。”
“军爷说的有理，等师傅回来，我便与他商量处置。”
“……”
脚步声和吵嚷声渐远，沈稚宁拎着卫凌州，一把将他揪出水面。她脾气上来，一点也不温柔：“卫凌州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？”
水还未彻底便冷，卫凌州躺在水底，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袭来。他没有挣扎，而是享受着那种死亡一点一点靠近他的感觉。
直到沈稚宁贴近他，带给他生的希望。
少年沾着水的睫毛轻颤，听罢沈稚宁气恼的声音，反而觉得爽朗了许多。
他勾着唇笑，“只是想试试。”
他抬眸看向沈稚宁，手从她湿润的发尾摸上去，直至她的脖颈，“沈稚宁，你有没有一种瞬间，很享受死亡的感觉。”
沈稚宁看着卫凌州的眼睛不禁瞪大。
他刚才，是真的想去试窒息的感觉……
“卫凌州，你为何……”
“为何会喜欢这样？”
卫凌州低声笑起来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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