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：“你是陈山？长得真乖。叫我程就行。他叫……”他瞥了冰山一眼，“算了，也叫他俞吧。”
陈山见他们站在一起，刚才又在说话，下意识问：“你们认识啊。”
这次是俞愔先答了：“认识。”他用余光看着程祁，声音平静，“是好朋友。”
程祁差点一句“放屁”脱口而出，可又想起刚才答应好的事，只得又闭了嘴，在心里愤愤地翻了个白眼。
“哦，朋友啊。”陈山了然，“难怪刚才推理的时候那么默契，肯定认识很久了吧。”
是啊，好久了，有十年了吧……或许更久。不默契就怪了。
俞愔嗯了一声，不欲多说，绕过陈山往光源处走过去。
光源是一扇窗，半人高，离地大概有一米左右，宽度足够一个人钻过去了。俞愔隔着白色塑料栅栏往外面看了一眼，头也不转道：“过来。”
他没说让谁过去，程祁干脆就当没听见，抱着手臂冷哼，就是站着不动。陈山原本要过去的，看见程祁没动，也有点不知道是过去好还是不过去好了，干脆也跟着程祁站在原地，略有些心虚地盯着地面。
程祁瞟他一眼：“你过去。”
陈山一愣：“你不过去？”
“不去。”明明只是回答陈山的问题，只需要陈山听到就行了，但程祁的声音却还是放大到能让俞愔听见，“我是他大爷，哪能让他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。”
“大爷。”俞愔垂首，唇角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，很快又平了下去，在陈山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徒手掰断了一根栅栏，把手移到了另一根栅栏上，平静道：“你力气没以前大了，打我的时候手疼么。”
听到俞愔喊自己大爷的愉悦被他后半句疑似嘲讽的话冲散了大半，程祁脸瞬间黑了下去，咬牙道：“不劳费心了，大爷揍人，特别是揍你，力气还是有的。”
俞愔抬眸看了看窗外开阔的塑胶场地，短促地笑了一下：“那过来帮忙。”
“帮就帮。”程祁大步走到他身边，留陈山在后面翻有没有什么线索。他把手抽出来扶到蒙着灰的白色栅栏上，异常不爽：“你大爷咔咔几下就能把这几根破烂东西掰了。”他往窗外瞄了一眼，“外面是什么？看着好像有点眼熟。”
“塑胶跑道。”俞愔的目光从他苍白修长的手指划过，定在了他握着的栅栏上，突然出声道：“你把手抬起来。”
程祁知道他不会随便指使人做什么事，估计是又发现了什么，便把手又拿了起来，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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