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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爸爸是虎牌中药广州的店长。”老人边走,边跟楚一帆聊天,“广州解放的时候,他拜托我家邻居带我去白云机场,坐飞机逃跑。花了一万大洋,买到一个蹲着的座位。”
“那时候的一万大洋,值好多钱吧?”楚一帆接着话题问。
果然,文公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:“跑到白云机场,才知道,早就让解放军占领了。哈哈哈哈,白花钱。我就跟着我家邻居跑呀,跑呀。跑到香港边界。这边是国军守着,对面是英国人守着。我们就被困在边界了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?飞机来了。对着我们扫射。我就躲在一个水泥管子里面。那里面又是泥、又是水,又脏又臭。”老人抓着程如是的手用力地摇晃,“不过呀,还是活过来了。”
说到这里,老人回头看了看赵先海:“中国人打中国人的时代,过去了。”
赵先海笑着点头。
绿树成荫的庭院,石桥流水,飞角亭下摆放着巨大的八仙桌。
在桌子边坐下,文公拉住孙亮和程如是的手到栏杆边看鱼。
赵先海便主动为楚一帆倒上一杯茶。
楚一帆谢过,没有动。
“远山这两千亿,有初步计划了么?”
“还在评估项目。”
“国际金融投资机构的经验丰富。有近二三十年异军突起的,也有过去一百年独占鳌头的。跟他们合作稳妥一点。”
楚一帆没有接话,认真地盯着赵先海的眼睛。
赵先海低头喝一口茶:“文公是1976年到北京去的,见过邓先生。”
楚一帆点头。
“邓先生最喜欢说的一句话,就是不管白猫黑猫,抓到耗子就是好猫。”
“所以……?”
“文公退休十几年,影响力还在,但华盛顿的故人或者已经离去,或者,早已淡出中心。还是要结交新朋友。”赵先海抬起头,诚恳地说,“孟起升教授的事情,是FBI惯用的手法。无法就是泼脏水、□□。有证据就摆证据,没证据就胡搅蛮缠。找出孟教授每一天的工作记录。只要有一次,拷贝一份文件。就可以起诉五十种以上的罪名。就算您愿意为他请一个律师团,先不说律师收费至少是五百美元一小时。单说整个官司打下来,至少也要七年。孟教授今年已经五十六岁了,到时候六十三岁。黄金时光都耽误在官司上面,不值得。”
楚一帆微微点头。
“文公在金融界的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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