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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西节度府的大堂内，方重勇坐在阿娜耶为他准备的轮椅上，然后被众人围观，尴尬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。</p>
“上次你写信来说的阳气，崔节帅认为很有用，所以想听听具体是怎么一回事。</p>
这关系到河西诸军接下来的行动，你想明白了再说。”</p>
王忠嗣很是露骨的暗示道，建议方重勇“谨言慎行”。</p>
“诸位节帅，将军。你们难道没有发现，吐蕃人自赞普到农奴，普遍都短命么？</p>
别人不说，就说雄才大略的松赞干布也不过就活了三十多岁，难道以他的身份，也吃不好住不好么？”</p>
方重勇一脸莫名其妙的说道，搞不懂王忠嗣他们到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，那封信几乎都是小学生科普的水平了啊。</p>
他这话一说，崔希逸、王忠嗣、萧炅、康太和等人全都沉吟不语，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。</p>
正因为吐蕃人普遍短命，所以他们对生死看得很淡，甚至可以说是“视死如归”。</p>
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一件事，在一个平均寿命不到四十岁的地方，死在战场上，或许不是一种悲哀而是一种解脱。</p>
低氧地区的严苛生存环境，会折磨每一个生理机能衰退的老人。对于他们来说，勉强活着……还不如痛痛快快在战场上死去来得舒服。</p>
看到众人不说话，方重勇继续解释道：“吐蕃人也是人，与我们别无二致，并没有什么三头六臂。他们生存的居所位于高原，长期缺乏阳气，内脏的损耗加剧，短命也就不奇怪了。”</p>
方重勇说的什么阳气，在场众人未必全都认同和理解。但他说的吐蕃那边的情况，却无一不是跟这些人平日里所见识的完全契合。</p>
从前唐军在高宗时期，对吐蕃也处于全面攻势状态，其中不乏深入吐蕃境内的战例。</p>
但结果都是明摆着的，低海拔地区神勇无敌的唐军一旦进入高原地区，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。</p>
从前王忠嗣等人也想过原因，比如说山间有瘴气之类的，但很多情况下这种说法都难以自圆其说。高原地区有的山脉周边连草都没有多少，哪里去变瘴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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