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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此时，映在牛玲珑那嫩白小脸上的血光才消失，牛玲珑看起来，也正常了。
“说……是谁派你来的？为什么要跟随我？偷袭者是不是你的同伙？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？”方亦羽的声音，就如同极地雪原上掠过的北风一样冰冷，几乎能够将人的灵魂冻起来。
双眼中放射出的森森光芒，更使他像是一只草原上看到猎物的饿狼，让牛玲珑有一种随时都有可能被方亦羽给吞噬掉的感觉。
“我……没有人派我来……亦羽哥哥……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偷袭者……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？”牛玲珑一脸色焦急的表情，说到后来，几乎夹杂着一种哭腔了。
一双幽柔的眸子，散发着委屈的光芒，贝齿倔强地咬着下唇，娇小玲珑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。那楚楚可怜的表情，一下子印到了方亦羽的脑子里。
方亦羽深吸了一口气，缓和了一下气氛，然后道：“那我问你，为什么我在崖壁上找到的红宝石还在，但是，我与偷袭者厮杀，绳子被斩断，以及那满是芦苇的泥塘却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呢？”
“亦羽哥哥……别的不说，你说的满是芦苇的泥塘，这一点，我们已经到山下去了，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芦苇，就算玲珑是坏人，玲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，将所有的杂草，芦苇都弄光，还不留下一点的线索吧？”牛玲珑这时也定了定神，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坚定地看着方亦羽，然后道：“最好的解释就是，你在拿到红宝石之后的一切，都是幻觉。”
牛玲珑这么一说，方亦羽也觉得事情只能这么解释，毕竟那满是芦苇的泥塘是造不了假的。那里的池塘别说是什么芦苇了，连芦苇的根都没有，就算是立即找人清理，也不可能清理的那么干净的。
难道，真如牛玲珑所说，这一切都是在拿到红宝石之后产生的幻觉？
可是，幻觉有可能那么的清晰吗？可如果不是幻觉，那又如何解释这里的一切呢？
方亦羽开始回想起来到这里发生的一切，从路上蒙绶被杀之后，他感觉到有阴影跟着自己的时候开始，一切就变的不太寻常了。然后是田芷那反复出现的梦境。还有牛玲珑的突然出现与转变。再到牛玲珑提出到幻境森林捉修罗兽，再到穿过鬼力障到达这个山前。之后就是山中出现的莫名其妙的白雾，白雾上飘荡着的血色幽灵，那个杀手，还有这颗镶嵌在崖壁上的红宝石，再就是自己出现的幻觉。
这一切的一切，到底是什么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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